《荷花娇欲语·壹》

·魔童乙女向同人

·cp:哪吒×我












     我深知这份感情必须趁早脱身才行。


     我是李家养女,原是在关外生活的流民,同时又是他的长姐。我向来待他如自己的交亲,不曾有一丝懈怠,也从无他想。


     我不想,并不代表他不想。


     我无法得知吒儿究竟是何时把心思打在我身上的。或许是在他第一次解开乾坤圈,时别半载激动到顾不上自己的身子比我要高上好几个头、仍旧往我怀里钻嚷嚷着想要阿姐抱;或许在他打架扭了脚,撒娇般要我给他擦药;再或者是那只在拥挤的人群中拉着我紧紧不放的手……


     前些天他哭丧着脸跑来告诉我肩膀疼,问我愿不愿替他揉一揉。我说,当然可以呀,一边应下边撸袖。我揉了一会儿便问他为何突然肩膀不舒服,他神神秘秘地仰起脸,差一点蹭上我的鼻尖,嬉笑着说你猜。


     我一听,在他背后作势拧了一把,促他快点讲实话,哪知他忽然按上我正在为他揉肩的手,向前用力一扯——半个身子稳稳栽进一片温热。我摔的有些晕乎,腰背间没有依靠的不适感令我手忙脚乱之中摸上少年的腰腹,一句“阿姐也太主动了”使我倏地放弃了挣扎。我自知不是他的对手。


      “阿姐真的想知道?”吒儿从娘胎里出来就被奶公和一众家丁唤做“娇生”,那时我才真正体味到这称谓与他有种与生俱来的切合。


     虽是天生女相却并不过于阴柔,五官得体,更甚眉宇决绝,眸中杀红气吞万里。在他每每看向我时,眼中常常像是含了一弯玉钩,一笑起来便会荡出盈盈水波。


     一般他这样对我笑,准没好事。


     “那阿姐亲亲我,亲完我就告诉你。”——他当时就是这么说的,面儿上倒是笑的愈发灿烂,脸皮忒厚。


      记得那时我木着脸,想要轻轻推开他逐渐朝我凑来的刺头,嘴里毫无章法地连嗔胡闹。


     这怎么能行?他如今也长大了,更何况一改幼童的形态。男女之事的启蒙根本无人授予,凭他一个人在那里瞎琢磨。现在搂着我,体态甚是亲密,得,他算是琢磨到我身上来了。我若不适时制止,倒要真让他得逞了去。


     “吒儿,你莫要闹我了……”


     “奇怪,阿姐在我小的时候不也是每天睡前都会在我额前亲上一口吗?为啥现在就是在闹你了,嗯?”


     “这不一样。”不知怎的我有些心虚,手心开始渗出细汗。


     “哪儿不一样了?小时候的哪吒是我,现在的哪吒还是我,不管解没解乾坤圈,不都是我吗?”他反驳我的同时似是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,一会儿捏捏我的脸又掐掐我的鼻子,后来索性把玩起垂在我耳边的碎发,不亦乐乎地编成小麻花。


     我严重怀疑他就是故意的,每次小指都会恰巧在我耳廓蜻蜓点水似的勾一下,弄得我直痒痒,在他怀里不觉乱动。我感到他的动作有一瞬停顿,便侧头去看他,瞧他有些不适的皱起好看的眉头,再一瞧,发现腰板也挺得笔直,忙问道:“吒儿你怎么了?我看你脸好红,是不是病了……”


     他很快反应过来,低头忙不迭把我紧紧按在怀里,声音哑涩:“你先别乱动。我没病,脸红是因为……偷喝了师傅的酒,没忍住,就,多喝了点儿。”


     原来只是喝醉了,难怪他今天跟被女妖附体了一样。我还想再留心观察他的面色,想着严重的话就去调醒酒汤,奈何被他用一只手给扣在了胸膛上。有点痛,感觉鼻子要压没了。他由原先盘腿抱着我改为放在一侧的大腿上。我知他醉了,但心里仍旧有股说不出的别扭。


     可每当吒儿变回小小一只的时候,是那么的乖顺。我宁可相信有那种非分之念的恶人是自己。


     他常用藕节似的小手替我捶背,有时下雨天哪儿也去不了,他就跑进我屋里摁着不让走,有模有样地学他爹对殷夫人那样为我描眉。无论何时何地,他一见到我就咯咯直笑,一口一个阿姐的唤我,明明那么乖的。姐弟情,吒儿才不会有这种想法。


     可他不仅想了,也这么做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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